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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不愿李星火再为她的事劳神,便撒了个小谎,又害怕李星火继续追问,也不敢多留。看暖壶里没热水了,又主动把热水打满,放在桌子上,这才低着头,说了一个理由要走。
“李老师,我,我先走了,先回家了,下次来看你。”陈圆圆说。
说完后小心翼翼的去看李星火,似乎想知道她有没有因此生气。
李星火就说:“好,去吧,路上小心。”
陈圆圆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李星火望着这小小的背影心在抽泣。
她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
然而很快,另一件更为痛苦的事情来了。
林老师为李星火送来了家里寄回来的信。
李星火起初还是欣喜,看着看着,到了信的末端,瞳孔也渐渐失去了焦距。
林老师注意到了她的异常,生怕她是不舒服,几步走近床边,就问:“咋啦?”
李星火沉默了半晌,几欲张嘴,却始终没能把那句话说出口。
林老师看她始终盯着那信,跟魔障了似的,便将信拿过来去看。
信中是以李星火姐姐的口吻,姐姐知道了李星火没日没夜打工存钱,折腾身体的事,既心痛又伤心。还提及父母的故去,说是当初因为知道李星火的理想,不想她分心,就没有告诉她。
自己扛起了身后事的料理,她现在只有李星火一个至亲血脉了,决不能看着李星火再这么折腾自己。
“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姐姐写道,兴许是不常写字,信上不止字迹凌乱并且还多处都是错别字。最后一句,更是纸面斑驳,有点滴泪状痕迹。
林老师顿时僵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只好小心的将信件收好,放在李星火床边。
“我……”
“没事,你忙你的去,我想自己想想。”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看李星火神情郁郁,她就知道自己不必多言。
林老师还道李星火是因为接受不了父母故去的消息而神情寡欢了两天,但李星火心中却不完全是悲痛。
刚听闻此消息,她的确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天灵盖轰然一片白茫茫。
父母的确对她不好,父亲是酒鬼,对她动辄又打又骂,比起陈圆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记得小时候就因为多吃了两口菜,就被父亲打的半死,要不是姐姐护着,还不知道是什么样了呢。
父亲还反对自己上大学,一心想着嫁人换彩礼,好买酒喝。
要不是姐姐和张老师,自己哪能上得了学。
这些伤心痛苦时不时还会出现在李星火的梦里,有时候是梦见了她被父亲打,有时候又梦见了父亲挡在学校门口不让她进去。
李星火心里怎么还能如同寻常儿女一般对待父母,所以毕业后不曾回一次家,直接来到了大山县教学。
这些年来也没有一句口信捎给父母。
可饶是如此,乍一听到两人故去的消息,心中伤感是在所难免的,但更多的却是种种苍白。她的昨天,陈圆圆的今天,明天还会有多少孩子在父母的折磨下活着?
而她口口声声说要改变,说要不让同自己一样的孩子走不下去,然而时至今日,她的理想的小船还在岸边,李星火一根木头一根木头的搭建。
却不知小船边已经尸骨累累,那苦难的泪水汇聚成海,肆虐着岸边的孩子们。
在这些情绪的困扰下,李星火脚上好了也未曾出门。
过年时,每个人都回家了,只有她独自一人守着宿舍,每天都静静地坐在窗边发呆。
这期间林雷连续给她写了好几封信,她都没有回复。
这天早上,李星火忽然流起了鼻血。
她正要翻身下床时,那鼻血就忽然汹涌的流下来,如同开闸的洪水。
李星火只好去拿温水洗鼻子,半天才止住。
她只当是气候干燥鼻子脆弱,所以出血了,然而隔了一天那鼻血又无缘无故的流了出来。这次还伴随着阵阵头晕。
李星火只以为是自己近来心事多,没休息好。
那天刚好下雪了,李星火赶早出门去扫雪,想要先喝点热水,暖热身子,这边忽然一阵眩晕……